日落无声的心跳(2 / 3)

口而出。

李浩然:“带上我带上我!内陆人没看过海呢!”说着还不忘朝床上喊了一嗓子:“思屿也一起吧?”

床上的人闷闷地传来一声“好。”

“那就说定啦!”林宜霈一拍大腿,“刚好四个人,酒店交通都好安排,我这两天来订计划。你们都能出远门吧?”

见大家都同意了,林宜霈便兴奋地数起几个沿海城市的名字,话越说越快,开始查飞机火车票。

莫忘默默搜索起附近的宠物寄养服务。

这时候,小猫被阳台的树影吸引,蹭蹭蹭地走向更亮的地方,小爪踩在地板上还不太稳,走几步就歪一下。

林宜霈和李浩然连忙追着它一起出了阳台,又是一阵滋哇乱叫地感慨夕阳云朵绿树微风小猫。

莫忘坐在沙发上,余光一瞥床上。

人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看起来像是睡着了。

天色尚在,房间内没开灯,昏黄的暮色透进来,投在地板和墙上。

她进来时就注意到角落的小猫尿垫没换、水碗也空了,该泡奶粉了。他既然睡着,她就自顾自地忙碌起小猫事务来。

忙完之后,她本想喊阳台上的两人进来喂猫,又忽然觉得自己熟稔得招疑,便坐在沙发上等他们。

听他们在阳台对着小猫嘬嘬嘬,感慨夕阳的光照下小猫戴着花朵有多出片。

目光又回到床上。

吴思屿还是那个姿势,盖着被子一角,斜斜地躺着,纹丝不动。

莫忘凑近几步,去打量他。

长腿横陈,呼吸均匀沉重,蹙眉闭眼,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,鼻梁从卷发间挺拔,像山峰横出云端,嘴唇却有些发红发干,有点像她今天捡到的月季,花瓣微微发皱。

他今天,眼睛无神,身形也摇摇欲坠的。那俩人没发现吗?亏这仨人还天天混迹一起,真是有够没心没肺的。

她试探着,更靠近一点,俯身,抬起手,手背轻轻贴上他的脸颊。

——果然,好烫!

正当她还在吃惊触碰的温度,下一秒,一只手悄无声息、覆了上来。

重重地、贴切地,抓住了她的手心。

一瞬间,莫忘被定住了,竟做不出任何反应,只看着那手慢慢地收紧,指尖在她手里一寸寸摩擦,好像盲人摸象的细细探究。

莫忘镇定下来,又去打量他的神色,见他呼吸节奏没变,眼睫还在无知觉颤动。

鬼使神差,她回握了一下,手也好烫。

突然一阵酥麻传到脊柱,莫忘为占了他的便宜而羞愧,抽手,后退一步,朝阳台喊:“宜霈!”

“怎么啦——”林宜霈轻快的声音从阳台传来。

“快来,好像发烧了!”莫忘藏起被烫到的手心,只盯着床上那只被她甩落下去的一截手,修长匀称,骨节分明,蓝色血管在白皙的肤色下安静蔓延。

莫忘眩晕。

阳台那头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,两人飞快跑进来,忙问:“谁?”

只见莫忘站在床前愣着。

那还能有谁,床上的人躺着不动,像个死人。

李浩然冲过去,伸手盖上他的额头,眉头一皱:“还真有点烫!”

林宜霈也跟着摸了摸,确实是烫的。

莫忘只盯着他。

他的手没再动,他整个人也一动不动了,胸腔均匀地起伏——是睡着的。

林宜霈回头也摸莫忘额头:“你呢?别是传染的吧,脸怎么也那么红?”

莫忘跟着也摸了摸脸,连忙摇头。

一股轻微的异香飘来,她又不动声色闻了闻自己的手掌。

救命,是他的味道。

一阵手忙脚乱之后,李浩然嘴上念叨着“男女有别”,把两个女生赶去买退烧药,自己则开始翻抽屉找备用药品。

莫忘合上门前,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人,安安静静地躺着,垂在被子之外的手也安安分分地躺着。

?

她们在麓南路的药店买了点退烧贴退烧药和布洛芬。付钱的时候,林宜霈注意到莫忘,问她怎么了。

她正前后翻转着自己的手掌,好像在认真地玩一个玩具,没听到似的。

林宜霈又凑到她耳边大喊:“笨蛋莫忘——发什么呆!”

莫忘被她吓得一激灵。

林宜霈又探她额头:“真没发烧?头晕不晕?”

莫忘背过手,摇了摇头。

往回走的路上,莫忘忽然开口:“宜霈,你几岁开始谈的恋爱啊?”

林宜霈一脸骄傲:“十二岁,六年级毕业那年,一举拿下暗恋好久的crh。”

“有牵过手吧?”

“那当然。”

“牵手是什么感觉?”

林宜霈忽然来了兴致,把药袋子换到左手,右手一把牵起莫忘的手,手心贴着手心,十指一根根扣上,笑咪咪地看她:“大概就这样,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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